樱花烧酒

“你弹奏的肖邦,是我心里的霜。”

                          记电影《钢琴家》 


1939年,德军进攻华沙,席皮尔曼正在波兰电台录制节目,弹奏肖邦的《夜曲》。眼神坚定而细腻,之间流动出的是对美好的向往。随着阵阵枪击声,席皮尔曼也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琴仓皇而逃,影片就在这样的环境当中开始。


《钢琴家》和一般二战题材的影片大不相同,它并没有刻意的去渲染痛苦放大感情烦,以异乎寻常的真实手法去寻找最冷静最不带情绪的叙述手法,来讲述这个故事的内容。一个伟大的钢琴家在盛世他能享尽盛名,但是在乱世中他只能和一个普通的犹太人一样垂死挣扎求生的本能占据了一切。


曾经在生活中闪耀着名人的光环,在枪响逃难时也不乏歌迷想要和他近距离接触的冲动,这样一个人在长达13年的迫害,逃亡中,也如蝼蚁一般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我想,这正是这部电影最大的看点,在战争中,无我无他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电影中有很多让我难以忘记的镜头,在佩戴上犹太袖标后席皮尔曼依然在演奏钢琴,可是听众却从普通的波兰大众变成了犹太区里所谓的“贵族群体”,演出地也从干净的演播室转移到了嘈杂吵闹的咖啡店,在演奏时席皮尔曼被叫停表演,原因竟是两位听众觉得钢琴声影响了他们辨识金币的声响,这无疑是全局点睛的黑色幽默,或许更是对时代的讽刺,我想导演也运用了隐喻来表述那个静心能欣赏音乐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几次忍不住想要被剧透后面发生的故事,因为实在是揪心,很怕如此坚韧的一个人倒在德军的机枪下,当得知席皮尔曼一直活在最后时刻,才安心的观看整部电影。难忘席皮尔曼搬去干净的公寓后,见到了久违的钢琴却不敢去弹,他怕发出声被人听见他只敢将自己的手悬浮在琴键上。这时候画面响起了音乐,这是一个音乐家一个钢琴师对音乐所有的慈悲与爱,战争的硝烟摧毁了席皮尔曼的身躯却未曾磨灭他对音乐的热爱,是渗透于灵魂之间的,是席皮尔曼的一部分。影片前半部充斥着血腥的枪杀,尸横遍野的犹太区街道,德国军官响彻天际的笑声更为战争时代的华沙蒙上了乌黑的一层纱。


影片的每一次时间轴都仿佛给观众一丝光明,倒数着13年的战争终于要画上句点。在影片的后半部分,被噎到说不出话的滋味终于减轻了些。更多的更是关注在席皮尔曼惊人的演技,在他逃亡到烂尾楼区时候抱着罐头爬上阁楼时一举一动,都像是从心演绎出的动作,仿佛那一刻演员和角色融为一体。当席皮尔曼遇到德国军官时,清晰的吐露出“我是钢琴家”时,眼神里有着一丝骄傲和荣耀,之间触碰在琴键的那一刻仿佛那双手没有搬运过土豆和面包,没有抚摸过机枪扫射的高墙也没有抱起过被德军迫害儿子的男孩,那双手依然属于黑白琴键。影片的最后,恢复自由的犹太人高喊自由,对着战败的德国军官痛骂,此时年轻的威廉军官从人群中站起问道“你认识席皮尔曼吗?我救过他的命,告诉他我在这里。”战争没有人是胜利者,或许会有人仍心存怜悯。多年后,席皮尔曼回到当年年轻军官被关押的地方打听这个人的下落,可是无人知晓。没有人可以在战乱纷争的年代留下姓名被后人记得,可是战争留给人们心中的伤痛却永远存在,生生世世不可泯灭。


终于,钢琴声再次响起,是电台,战后恢复的华沙电台,我们看到和听到的是时间和战争带不走的东西,是文明的灵魂和精髓。琴声依旧洪亮,已经褪去战争痕迹的席皮尔曼再次穿上西装打上精致的领带,与战争时代那从未脱下的西装不同,这次干净而整洁,眼神里也褪去了战争带来的惊恐多的是一份冷静和沉着,黑夜终究会褪去,光明也终有到来的一天。


希望战争永远不会再来,生活中的磨难和琐碎也都会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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